景詹还未睡下,在书房边工作边等景念桐。
“嗯。”
“我跟姐刚从arty出来,本来要回家呢,路上她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突然把我和司机都赶下车,自己开车走了,问她去哪也不说。她还喝了酒呢!反正她当时的样子很反常,这么晚了我怕她出事所以……”
“我知道了。”
景詹没等她说完后面的话。挂断后打给景念桐。
三通,无人接听。
景詹将忙音的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玻璃映出他沉下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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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漂亮。”梁喆从吧台转过身。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俊秀雅的模样,将倒好的红酒端过来,放到景念桐面前。
景念桐开车到他说的地点,又被带到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内部和当年那个假面舞会一模一样的布置,就连他身上的西装,也和当时景詹穿的如出一辙。
景念桐站在那儿,没动。
“你说能证明我爸爸的清白,是什么意思。”
梁喆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品了口酒,然后打开一旁的音响。
舞曲。
她和景詹跳的那首。
梁喆起身,彬彬有礼地向她做邀请的动作:“ay i?”
“我问你,你说能证明我爸爸的清白,是什么意思。”景念桐盯着他。
梁喆不答,固执地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长久的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十分钟。他像是陷入定格的木偶,不被唤醒就永远不会动。
景念桐终于妥协,将手放到他的手心。
像是启动开关,梁喆这才动了,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放到她背后。
是探戈的标准姿势。
相比于景念桐的敷衍和不耐烦,梁喆像是一个专业的舞者,虔诚而认真地跳着这支舞。
探戈是热烈的,而他们即便互为舞伴,间却像隔着银河。
梁喆对景念桐的不认真一点都不在意,将自己的所有热情付诸于这支舞。
景念桐的声音忽然响起:“其实我曾经怀疑过,你是不是喜欢你哥。”
梁喆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觉得十分好笑:“怎么会这么想?”
“你喜欢学他,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对一些也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细节铭记于心。我觉得你可能比我更爱他。”
梁喆终于停起来,目光不明地望着她。也许想否认,但他迟迟没能开口。
景念桐又说:“你活在他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