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真的要阻止,恐怕也要跟我一个姓才行。”他耸肩道,“不过跟我一个姓的那些家伙,我也不会承认他们的。”

言下之意,这事,任何人都管不了。

福泽谕吉不悦地皱眉,盯着自己的养子。而他仿佛一无所觉,说完话就扭头看着粉发女人,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动作粗鲁了点,头撞到了吗?疼不疼,成海?”

温柔的关怀,让女人挣扎力度小了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悲从中来,再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见自己似乎惹哭了妹妹,清水眠无措地放下手,小心翼翼伸出胳膊,拍哄着她的肩。桃濑成海头深深埋在少年的肩膀,像只小兽般靠头用力抵着,大哭着。

“为、为什么啊!求,求你了……”女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哭到最后一把搂住清水眠,紧紧地抱住在未来已经失去的亲人,不断质问,不断哀求。

分明是被人抱着的清水眠,却没有处于被动的地位。或者说,整件事,他就始终是主宰者。

“求求你了,哥哥……不要……”十年后的桃濑成海情绪陷入混乱与悲戚。

而清水眠拍哄着她的背,无限地温柔与耐心,一如所有的瞬间。

哭着哭着,粉发女人忽然醒悟过来。满脸泪痕的她,扭脸看向一旁的福泽谕吉,向过去的监护人开口求助道:“福泽先生,救救我哥哥,阻止他——”

话还没有说完,少年的手再次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

他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不费什么力气,就掰过女人的脸,只面对自己。

在女人的眼睛里,少年如从前般温和,又那般固执。在四目交对中,她忽然明白了少年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