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舒缓的语气如梦境,缓缓地在这冷光中浮动,像是万千浮尘。
听着听着,清水眠眼角流下一滴生理性眼泪。然后,他觉得不对。
庄周梦蝶这来自古老国度的典故,他是知道的。而硝子的整段话,过于戏剧性。
“这好像是某部电影里的台词吧?”清水眠诧异地问道。
“嗯。”硝子也不否认,以她独有的淡定语气补充道,“这段台词出现在一个女人打胎的时候,印象很深。”
打……孩子……
这场景出现的台词,她现在念给受伤手术的清水眠听。深深思考了下,清水眠都有点疑心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性。
最终,他放弃了不合逻辑的猜想,由衷道:“……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孩。”
已经治愈得七七八八,硝子摘了手套丢掉,一撩头发:“嗯。那我是医生你就喜欢我吗?”
“……不会。”清水眠按住自己复杂矛盾的心理,“我不会爱家人以外的人。”
然后他勉强挣起身,看着收拾着的硝子认真道:“而且,你现在属于无证手术,没有医生营业执照。”
“……”硝子沉默。
很好,彼此都互相扎扎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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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的五条悟,无聊地快发霉。
他仰头靠着沙发,头左右晃了晃,干净而明亮的客厅,玻璃茶几,昂贵的真皮沙发,墙壁中央悬挂的tv电视盖着层薄薄的绣布,不远处阳台上有个鲜艳的柠檬黄布艺懒人沙发,然后几株绣球花,被照顾得很好,开出漂亮的藤色与洋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