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向死亡的脚步怯懦地缩了回来,生或死,男孩决定交出选择权。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次犹豫了再三,温热的液体从后颈蜿蜒而下,男孩一声不吭不想给父母平添压力,哪怕选择放弃也无所谓了,他理解。
――叮咚!
钱又转过来了,只听大块头抑制不住的兴奋呼喊。
饶是盛学礼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脖颈也凸出青色的筋络,一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因为这两个跳梁小丑一直忍耐着,被牵着鼻子走。
当蒋灼考虑再在哪里落刀时,始终一言不发的盛学礼突然丢下智脑,径直拖过江媛,在她的抗拒中不由分说地拽到书房外,阖上门。
江媛:“做什――”
“你别进去了!”盛学礼面色沉闷。
他低头望进妻子的眼睛,低压的眉头昭示出对她的不赞同,又似是不耐:“从刚才看来,你只是在帮倒忙。”
时间紧迫,说话的语速较平时快。
“……什么意思?”说的话没头没脑且让人无法接受,话的背后却似乎别有深意,江媛憋回就要脱口而出的责问。
在这节骨眼上,任何“节外生枝”都能给她施加压力,整个人因此表现得急躁。
但盛学礼的表情看起来很冷静,从江媛松口打钱起,极少出声作主,似乎在静静观察或思考什么,说出来的话不由让人重视。
平稳的语气表明这个决定有理由支撑,是有理有据,而不是无的放矢。
“他们在当我们是水鱼不停地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