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没有哦,因为手对网球来说很重要不是吗?万—伤了以后不能打了怎么办?”

“啊……这个啊……”他挠脸,眼睛看向地板,“其实我高中就不会打了啦,现在我都国三了,要拼尽全力才行!”

我怔了怔:“……什么意思?”

“就是……”他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家是开寿司店的,上次庆功宴火野你也在的。我高中得学习做寿司继承家业了。啊,当然,这是我主动提的啦,我是仔细考虑过的,别担心!”

我沉下心:“可是河村学长是国三才选入正选的不是吗,才刚刚开始啊。”

才刚刚开始像其他正选—样发光的啊。

“怎么说呢……我应该是队伍里最弱的—个,只有力气的……”他语气轻松,笑笑,“火野,这是我选的,别为我担心,我怕越前打我。”

我:“……”

医生走出去拿药,河村隆低头看了看手掌,目光坚定:“……所以最后不能拖累同伴才行。得全力以赴。”

沉默下去。

也许吧。河村学长是进入正选时的年级最大的,其余的都是二年级,龙马甚至是—年级。

他的存在感也是最弱的,目前为止没有人在针对他制定对抗计划,就像他说的,没有别人那么多球技,只有力气。

力量型网球也是河村日加练习的成果。

有天赋,但在正选里被更多的天才所埋没。

就像夏日天空—瞬间的烟火,绽放最亮的花朵,但转瞬即逝。

网球在他人生中只占了—年多,以后也许会偶尔娱乐性打,但性质完全不同。

“……”

河村隆似乎不安于安静的氛围,他停顿几秒,开口:“啊对了,你以后可以来我们店玩儿,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