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一个进了监狱,一个常年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在京城。
宋玉刚叛国,是罪大恶极,他也深恶痛绝。
作为一个军人,他恨不能亲手毙了他,可作为一个父亲,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年纪就肝癌晚期,要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死去,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当然能问,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我现在只想和你离婚。”
沈燕依旧情绪淡淡的,现在宋征军提到宋玉刚她都没有任何波动了,心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爱恨情仇了。
“燕子!”
宋征军颤抖着手,他的眼圈红了。
他一把捉住沈燕的手,哽咽道:“我们俩在一块儿,五十多年了,难道还抵不过这么一句话么?”
“是啊……”
沈燕眼神恍惚了一下:“五十多年了。”
“我也该把你还给你前头那个了,说实话,我恨不得当年你前头那个没死,哪怕四九年那年咱们到了京城,她拖儿带女的上京投奔你,也好过她死的那么早,以至于你这辈子都觉得对不起她。”
她狠狠的抽回手。
“陪你吃糠咽菜的是我,陪你枪林弹雨的是我,陪你爬雪山过草地的是我,陪你下乡住牛棚的是我,我的三个孩子,两死一离,最后你居然觉得对不起她,从宋玉刚来到我们家的那天起,你的眼里有过玉阳玉堂他们么?没有,心里你只有你的好儿子宋玉刚,宋玉刚这个叛国的叛徒,举报亲父的不孝子,残害兄弟的孽障,得了个肝癌你就舍不得了,你怎么不想想,我的玉阳,他在珍宝岛上,被炮弹轰掉了半颗脑袋,我的玉堂,子弹卡在颅骨里面抠都抠不出来,还有我的玉轩,孤身一人流落他国,为了回国妻离子散,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流落到了哪个国家。”
沈燕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不停的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