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传来的空荡荡感没能继续说下去。
柜子里放满冬天的被子衣服,在最下面的角落,放着顾秀敏最珍贵的首饰盒,说首饰盒,其实没几件,大部分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当了,最值钱的只剩一块母亲留下的玉手镯。
那玉手镯通体透亮,张银莲从年轻时候就眼红。
“怎么没了?不对呀。”顾秀敏摸了半天,生怕记错了,把东西一股脑抱出来,首饰盒的确没了。
张银莲欲言又止。
顾秀敏想了下,看向老伙计:“福山来过是吗?”
张银莲艰难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你儿媳妇,秀敏呐,其实很正常,你不在家,万一进贼怎么办,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放心,可能只是拿回去代为保存。”
和首饰盒一起不见的,还有房产证户口本身份证等。
“你平常牙尖嘴利的,这时候怎么心软了?”顾秀敏笑着摇摇头,“哎,以前就怕人因为孩子不孝顺笑话,现在想想,真蠢呀,要那些面子干吗用?”
张银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半天干巴巴道:“别那么想,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福山其实挺不错了。”
顾秀敏拍拍老伙计的手。
房产证拿走,这是怕她偷偷卖房子呢。
从决定卖房子治病,一开始,儿子孙子一天来一次,渐渐地变成两三天,到了最近,好像快一星期没见人影了吧。
她亲自给顾大师找的买家打过电话,对方说,只要她拿着房产证签字,可以立刻打款。
然后她又给儿子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