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木兰,能带给她的只有嗤笑羞辱,所以她不爱。
她爱自己,爱能让自己幸福的人。
简新梅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像是问顾晨又像问自己:“我怎么办,剩下我自己,我怎么办?”
“我会给您养老,木兰也会,按时给您打生活费。”顾晨礼貌道,“其它的,就算了。”
简新梅面如死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身体里像被抽走什么重要的东西般无力蹲在地上。
华服珠宝,精心的妆容再也不能遮掩她的真实年龄,她像普通的五十岁妇人般,没了光彩。
嘉宾们表情一言难尽,从她身边快速离开,热闹和凄凉,只不过一刹那。
顾婉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用力搀扶起她:“妈,还有我呢。”
简新梅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指甲都快掐进了顾婉容肉里:“对对,妈还有你,婉容,你今天开始就啥也别干了,专心画画,一天,不,一周一幅就行。”
顾婉容:“”
她现在连给顾木兰画胎记的积分都不够,还画画?呵呵,画个毛线。
简新梅可不管这些,她付出了失去儿子的代价,必须画,她需要新的东西添补巨大恐慌。
顾木兰一开始用没有灵感的理由推脱,推脱不了用老办法哄,可简新梅还是爆发了,宛如疯子般把她大骂一顿,然后想到了什么。
顾晨手里的录音怎么来的?
说这话时在卧室,明明只有两人,谁能录音,不是她,那就只剩顾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