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我开始做饭,有次把饭烧糊了,你拿起勺子就打我的头。”顾木兰撩开头发,露出个白色疤痕,“那时候我还傻乎乎的认为自己做错了事的确该打。”
顾木兰掀起裤脚,指指脚踝上的齿状疤痕:“六岁那年,我和你去买菜遇到条疯狗,你扔下我就跑,事后舍不得打狂犬疫苗,只用肥皂水给我冲了冲。”
乔母:“”
“还有这里,这里分别是你掐的,你老公用鞭子抽的,你两个儿子打的。”顾木兰语气平静,宛如介绍病情的医生。
疤痕能看的见,而有些伤留在心里看不见。
她学习成绩优异,拿过年纪第一,即使因为干不完的活起伏不定,但考上重点大学依然很有把握。
她没有过童年,三岁开始洗衣服,五岁做饭,七岁照顾一家人。
顾木兰用一句话作为最后的总结:“你应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对吧。”
乔母目光闪躲,可二十多年养成的心理习惯很快占据上风,轻易把微不足道的心虚压下,她跳脚,理直气壮道:“对,我很早就知道,那又怎样?还不是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亲生赛亲生,没缺你吃喝供你上学,怎么着,现在想和你妈算账?”
顾木兰直视着她,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一脚把墙上的电视踹的粉碎,然后转身,单手掐住乔母脖子:“你配当妈吗?”
压榨二十多年还不够,临了,还想把她嫁给个二婚秃头男,如果哥哥今天没赶过来,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
乔母宛如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吱儿吱儿发不出声音来。
那么大动静,乔大强第一个冲出来,吓了一跳:“乔木兰,你疯了吗?快把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