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脚步像是突然被钉住了一般。
她顿了顿,回头望向那漂亮的小屋子。
小屋子外围
着栅栏,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屋门虽是木头做的,可那木门却磨得特别光滑。
这屋子看起来和村子里其他的房子都不一样。
嗒嗒伸长了脖子,她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瞅,看见一个老人家,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揉自己的脚脖子。
不好啦,有人受伤啦!
嗒嗒要去帮忙啦!
嗒嗒顿时将妇联主任说的话抛到脑后,撒开小短腿,向小屋飞奔而去。
“老爷爷,你还好吗?”
嗒嗒看见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卢德云半倒在地上,一只脚因刚才跌倒而扭伤,钻心地疼着。
听见声响,他转过脸,脸色沉下来,连皱纹里都写满严肃:“谁是你爷爷?去去去。”
卢德云这怪脾气并不是天生的,他是被自己的子孙们伤得透透的,才变成这样。
当年他家里状况好,孩子们也都连带着享福,一个个像是少爷小姐一样娇养着。
可没想到动荡说来就来,一个“地主”的帽子扣下来,他便是成分有问题。
四个儿女立马跟他断绝了关系,转身的时候连余地都不留,任他一个人被拉到农场改造。
卢德云以为自己要受苦到老,却没想到年前,上头又批了新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