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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额角到脸颊的位置,很大的面积,一道道印迹与疤痕布着,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大夫这才站起来为付蓉检查。

“刚开始是身体发热,脸上又红又肿,起很多个包。太痒了,我就用手去抓,抓破了就留疤。”付蓉说。

第一次发热时,她也找赤脚大夫看过,可对方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说兴许是起疹子,给开了点草药让她涂抹。

可不涂还好,一涂就出事了,疤痕留在那里,竟怎么都消不去。

时间长了,她脸上的印迹还未消,便常有人笑话,说她霉运当头,得了治不了的怪病。

“成年

人的皮肤修复能力和小孩不一样,你说这疤痕得有三五年了,怎么消得了?”大夫检查完毕,啧啧摇头,“就只是寻常的麻疹而已,你们讳疾忌医,非要拖。现在好了,多好看的女同志,脸上留这么多疤。”

被大夫这么一顿教训,付蓉的脸色白了白。

许广华一个劲检讨自己的不是,又好声好气地问是否还有解决的办法。

大夫写下诊断,在开处方之前,又说道,“可以开药膏,但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涂了也没什么用。”

这俩口子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窘迫的处境,一支药膏就要好几块钱,这对他们家庭来说应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即便这丈夫再心疼妻子,也不一定舍得给她买。

可没想到,许广华咬咬牙:“我们要一支。”

离开医院,付蓉打不起精神,这么巧,竟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二妹?”

一个穿着工装衬衫的短发女同志牵着孩子,远远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