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宁舒颜道:“你说方导已经是出了五服的了。那他们都在老宅过年,得有多少人啊?”

“也就是一大家子过年聚聚,那么多人也未必能到齐。我二叔估计尤其在意这事儿,所以今年才都叫上了一起祭祖。你以后懒得招待,就不让都来就是了。”

宁舒颜懒得跟他掰扯了,“那老宅现在归你二叔了不成?”

“没,平日里空着呢。祭祖自然就打开了。我还没死,他不好大喇喇的搬进去的。不过我爸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房间没填满。他从前住的房间还在,他晚上可以住。”

宁舒颜摇摇头,有万贯家财和新仇旧恨,二房三父子不盼着方穆宸死才叫怪事了。

“这春晚一年比一年没意思啊。”方穆宸道。

“你还年年看啊?”

“过年嘛,陪我爸看。不过中间也隔了三年没看了。”

宁舒颜道:“我也不爱看。要不关了不看了,早点上床歇着吧。”这位也是病人呢。

“可这么早,怎么睡得着呢?你也躺下陪我说说话吧。”

宁舒颜笑了一下,进浴室换了睡衣上了另一张空着的床。她先躺下,结果方穆宸也掀了被子上了同一张床。

“这床很小啊。”医院的单人床能有多大?

“自己睡有点冷,咱们挤挤取取暖。”

宁舒颜看一眼中央空调的出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