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一边搅动稀粥一边揶揄道,“看吧,说谎话是要遭报应的。”
这稀粥熬地不错,软硬适中,正是舒池爱吃的那口,但是,一想到,这稀粥竟然是昨晚余年打电话来指使栗小丽做的,舒池反而有些察觉不到那粥的馨香。
以前,她喜欢这样的粥,余年还会在下班前特意去附近的粥店给舒池买上一碗,回来看舒池大口大口地吃。
……
“舒池,你再搅合,那粥真没法吃了。”栗小丽实在看不惯舒池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她对余年恨之入骨,但你现在看她出神的模样,哪像是忘了从前的人?
唉,都说初恋不懂爱情,但是谁经历谁知道,甭管这结局如何,这初恋的滋味可是刻骨铭心呢!
舒池回过神来,将碗里的稀粥一气喝光,“再来一碗。”
“这就对了。”栗小丽给舒池又来了满满一大碗。
喝完两碗粥后,舒池总算有了点力气。
和公司请了一上午的假,舒池在家里休息了一会,而后去了本城的福利院探望刚进去的弟弟舒沫。
这次,舒池仍然是采取鬼子进村的策略,希望能从暗处发现些什么。
这个福利院的围墙不是石灰砌的高墙,而是白色的栅栏。这个季节,外面的一圈是盛开的蔷薇,红的,粉的,黄的,在爬满栅栏的绿色上格外醒目。
老远,就听见福利院里传来的小孩的读书声。
说是读书,实际因为这些孩子智力各有不同,应该是老师在读,他们在跟着发音而已。
教室的窗户开着,舒池竟然看到了舒沫的身影。
瘦小的身子,后面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舒沫的注意力并不集中,经常会左看右看,那个年轻的女老师便会时刻用手挡回舒沫的视线。
在台上的老师发了纸张后,舒沫很快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年轻的女老师便拿着舒沫的小手和他一起轻轻抹平纸上的皱纹,然后再让舒沫拿起笔,她则把着舒沫的手,在纸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