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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霜看了眼院子外面不远处一位身姿挺拔端正的男子,常年混迹大院的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位军人。随即疑惑的问道:“建国大哥,你这是什么情况?这一身的伤……还有外面的警卫?”

郑建国苦笑一声:“还不是你们家慕远惹的祸!你说他走就走了,非要给我说什么没事多去后山牛棚看看,说那里有一位生了病的老人家是你的远房亲戚,还有村里的王大夫与他是旧识,他已经拜托照看这位老人了,如果有需要让我多去照应一下他两人。”

话没说完,由于激动牵引了伤口,低头咳嗽几声,随意的端起茶杯牛饮一口。

“哈……喝死我了,你不知道,为了出院来看看你俩,我软磨硬泡的俩小时啊!什么概念?我这辈子都没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啊。”

慕远无奈道:“我是有拜托过你啊,但是这跟你受伤有什么关系?”

郑建国硬着脖子:“可是你骗我啊!你说那是凌霜的亲戚……”

慕远奸诈一笑:“我没骗你啊。后来我岳父大人不是亲自去接他老人家了嘛。不是亲戚,他能亲自去接?”

郑建国:“这……可是那位老人家是……呃!我没法跟你解释……你这人忒能胡搅蛮缠。”

看着郑建国着急解释,却又不能说的模样,慕远一副,你继续说啊,你不说我就是不认,我看你怎么着。

阮凌霜看着急的抓耳挠腮的郑建国:“噗嗤……建国哥,你别跟他耍贫嘴了,原因自是不能说,但是对你没有坏意的。”

见郑建国又要唠叨,慕远直接打断了:“行了,赶紧说说你这伤哪来的吧,凌霜正等着呐,你这人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啊?一直都是这磨磨唧唧的性子,你又不是肉夹馍,什么事都能被你给磨叽没喽。”

听着慕远这若有所指的话音,郑建国也只能无奈叹气。赶紧的把情况叙说一遍,免得慕远又说出什么扎心的话语来。

原来,天鼓山后山牛棚果真藏着一位大人物,郑建国也是听信了慕远的谎言,每日都去送些吃食和用品之类的。久而久之,老人家问他为什么突然到访并且对他如此关怀?

这二愣子直接就说是阮凌霜拜托他来照看一二,老人一听也没再说其他。

几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偷摸着上了后山,本想闷杀老人,结果被郑建国撞个正着。

一番搏斗,几人差点没拿下他,不得已几人掏了武器,赤手空拳的郑建国腿部、手臂、还有后腰都被被匕首不同程度的刺中。

眼瞅着就要横尸当场,突然从侧方草垛里窜出来一个人,看行动架势,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军人,三下五除二就料理了3名歹徒。

第四个人一看事情不对,原本不想弄出动静,现在也顾不得了,直接掏出一、把、枪,倒霉的郑建国又被在肩头打中一、枪,直接穿透了骨头。后来歹徒依旧不敌那位军人,被当场击毙。但是深夜里的枪声已经惊动了整个村庄,想要瞒是不可能了。

回忆到这里,郑建国只说后来凌霜的父亲亲自带了很多人来到天鼓山,把那位老人带走,而他也被老人直接转入了京城医院医治,直到最近才刚刚恢复完全。

慕远和阮凌霜相顾无言,但心下明了,原来当年的天鼓山还有这样一场黑暗中的角逐啊,只是当年没有郑建国,也没有那位一直隐藏的军人……还好今生避免了这一惨剧的发生。

然而慕远不知道的是,其中一位歹徒,竟然就是当初给原身传递消息勾引林云的那个艺术团年轻人……

郑建国就是再糊涂也能明白,这是慕远给自己铺就的一条康庄大道,至于能够走到哪一步,就看自己了。

其实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诉苦什么的,而是经历过生死之后,他看开了很多人和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坦然的就来直面慕远夫妇。

这郑建国可能真的是在医院被憋坏了,因为阮凌霜容易困倦,所以他拉着慕远就开始谈起了这段时间来的人和事,比如魏勇被推荐入大学学习啦;张兴同镇上的一个女会计相恋被她托关系调动到了公社做文员啦;还有各种七姑八婶的生活琐碎、八卦事件,仿佛要一股脑倾倒给慕远。

慕远有一句p憋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特喵的又不是垃圾桶,你能不往我这里倾倒你的生活垃圾吗?

而且你乱推乱到也就算了,你特喵还不给分分类?

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是吧?

就在慕远达到忍耐极限将要发飙之时,仿佛是命运的愚弄,一个人的到来,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慕远。

一个婉约淡然,却又恬静和善的美丽女子,就这么袅袅婷婷缓步前来,大大方方的站到了慕远和阮凌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