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喝完的。”他和角落里的影子商量道,“你要不然出去等我?”

琴酒瞥了眼他被金属禁锢的手腕,忽然扯着唇角轻嗤一声:“别耍小聪明,斯缤尼塔。我们都知道在那之后你会做出什么。”

倒掉。

地毯、沙发,只要是这间休息室里够得到的地方,斯缤尼塔都会物尽其用。

琴酒并不介意对方这点小聪明,但他更希望斯缤尼塔能把这种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

泷川悠一敷衍地“哦”了一声,又默默地抿了一口。

他是故意的,进度太慢了。

帽檐在眼下蒙上一层淡淡的黑色,琴酒挟着烟的手指收紧,最后将那抹火光浸在手边马丁尼的酒液之中。

确实是对他太好了。

琴酒垂目,低笑一声。

阴影从上方兜头罩下,泷川悠一抬头,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后的男人没什么好气地询问:“你又想做……唔!……”

力道、角度,所有的一切分毫不差。

琴酒伸出一只手迫使对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无情地将酒杯里的酒灌了下去。

“咳、咳咳……”

剧烈的挣扎之中,金属与桌脚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年的脖颈被迫仰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微黄的液体从他的口角溢出,浸湿了本就发皱的衬衫领口。

斯缤尼塔,白葡萄酒。

琴酒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被咬的事,语气中流露出讥讽的笑:“你不评价一下自己的味道吗?”

辛辣的液体从喉管流下,重新获得空气的泷川悠一眯起眼,在这清醒的几秒开始考量把对方杀掉的可能性。

好,他现在知道太宰被他按着画乌龟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会报复的”是什么意思了。

少年的喉咙里溢出呵的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