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月给林平安一个眼神,由着他把人带到外面,自己留在屋子里。刚才她没顾上看林建业的腿伤,此时没人,她到炕前,“建业,娘看看你腿咋样?”

“娘。”林建业有些犹豫,他爹一个大男人看见他的伤口都忍不住流泪,他怕他娘看见后受不了,有些犹豫。

颜希月瞅着林建业没有回话,轻轻给了他一个脑崩儿,“想什么呢?”

林建业捂住额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娘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娘?!”

“怎么了?”颜希月不以为然,叫你不好好听女人讲话,“把裤腿扒拉起来,叫娘看看你的伤口!”

林建业委屈巴巴地撑着身子坐起来,偷偷看了一眼他娘,才把裤子扒拉起来。

颜希月看到伤口,眉头皱起来。

林建业腿上的伤口足足长达三十公分,贯穿整个小腿,最宽的地方能有一公分。那伤口还没有愈合,有些血痂向外翻,混合着粉色的血肉,估摸着再过几天就会流脓,伤口处也会有烂肉,看得人胆战心惊。

颜希月前世是个医生,家学渊源,祖上是中医世家,大学读的是西医,算得上中西合璧。她年轻的时候在医院待过十来年,如果不是后来手受伤,估计会一直奋斗在第一线。

她对像林建业这种腿伤的情况也见过几次,只是肌肉损伤,不至于断腿这么严重。

“骨头也伤着了?”颜希月从兜里掏出块手绢,这是她从自己旧衣服上裁下来的,用肥皂仔仔细细的来回搓了十几遍。

“嗯。”林建业没多犹豫,“出任务的时候伤着的,后来治疗不及时,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