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雅治说,“在你眼里是罪犯,在我眼里,在时间走到的现在,他是一个什么都没做的,还在和道德挣扎的人。”
“他认为老板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他的老板并没有克扣他的工资,只是因为系统出现了故障,而因此计划将老板杀掉根本不可饶恕……不过,一切都还未发生。”夏目雅治蹲在窗边,看着屋内的男人戴着手套将凶器塞入背包,眼里只有麻木和决绝,“这人被霸凌的经历才最令我胆寒,霸凌者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我竟然觉得,让他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是好的。”
“雅治大人,您想消除那些记忆吗?”忆南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他内心挣扎了几分,“如果您想的话……”
“不。”夏目雅治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人本来就不会一帆风顺,坏的记忆又怎能轻易言说是否珍贵呢?否定他的记忆,就是否定这个人。”
“那……?”
“我们需要帮他走出此时的心理困境。”
忆南有一些迷茫,“心理困境?”
夏目雅治转头看了眼他,“你知道吗?人类的心情有一部分是受激素影响的,而除了身体的自我调节能力,还需要外界言语的刺激,情感的浇灌。他做的决策会随着心情改变,心情好时能轻易原谅很多事,心情差时被清洁工扫到了鞋子都要大骂一顿……”
“可他只喜欢母亲……”
“他不是只喜欢母亲,是觉得只有母亲善待他了。”夏目雅治眸光淡淡的说,“但因为他拼命工作,平日里连便利店都不逛,所以连一杯水钱便能买到的笑容和问候也没得到。”
忆南有些云里雾里,“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嗯……”夏目雅治看向门外,“先第一步——”
门铃响起,整理物件被打断的男人吓了一跳,他做贼心虚的打开门——
外面是带着帽子穿着工作马甲的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