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帕按住自己跳动不已的心脏,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说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用做这些的,我不值得。”他小声说,“这照片,这气球……真的,不值得……”

“不,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要你改变那想法。”克鲁斯走近加斯帕,“你记住,在你心中,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值得了。”

就在加斯帕即将溺死在他温柔的蓝色眼睛里时,克鲁斯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个小蛋糕,加斯帕这才意识到从他进了屋,克鲁斯的手就一直隐藏在背后。

“我知道这很俗气,但我想不到更好的了。”克鲁斯愧疚的说着将小蛋糕举到与加斯帕鼻尖平行的位置,那上面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号金球奖奖杯,“在它之前我还做了五六个,这个是最像的那个。”

即便滴酒未沾,加斯帕仍然感觉自己醉了,克鲁斯的言语远比酒精要醉人。他无措的眼神乱飞,从蛋糕滑到彩条,从彩条滑到克鲁斯的下巴,随后加斯帕的视线就再也没能离开克鲁斯,他整个人温度急速上升就快要晕过去了。

汤姆-克鲁斯亲手给他做了蛋糕。

今天是愚人节吗,还是他吃了致|幻的食物导致出现幻觉了。

上一个亲手给他做了蛋糕的,是他妈妈,而那一天是他5岁的生日,也是同一天,他的爸爸抛弃了他们,加斯帕带着生日帽在蛋糕前等了整整一个晚上,见证了他母亲脸上的表情从希望到绝望,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充满仇恨。

“没用,没用!他不会回来了!”加斯帕记得母亲是如何尖叫着癫狂的破坏掉家里的一切,最后倒在地上昏睡过去,那段记忆无比的清晰,加斯帕甚至记得母亲脸上为了掩盖疲惫的化妆品,然而他对自己的记忆却是已经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