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可不讲究所谓与民争利那套,手下养的人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就多,只有口袋里有钱,才能让更多的人,愿意听她使唤。
大半年过去,先帝留下的产业,在她手上,已经连翻数倍,收入不菲,这也是她开始在朝堂上发声的底气,更是她能够当廷发落众臣的依仗。
沈书辉之所以敢当着众臣的面糊弄她,听命不从,说白了,就是因他掌中握着袁国的钱袋子,腰杆够硬,朝廷上下,都需给他几分面子,再加上后面有人,才敢这么嚣张。
掌握众臣的信息后,洛薇对那些人的情况,都了然于胸,她不会要求所有人,都是清正廉明的清官,更没指望众臣,都是品德高尚的圣人,可他们至少得有办事能力。
占着职位不干事,甚至还拖延敷衍,越有能力,也让人觉得越可恨,完全没法谅解。
看到洛薇真的动怒,众臣心里还有些发憷的,朝野上下,以从没有过的高效率,迅速运转起来后,还是能办些正事的。
随着赈灾一事顺利进行,奉命前往山南的众官员,也日夜兼程的往山南赶去,洛薇才怒气渐消。
“太后,沈大人虽已年近花甲,可他执掌户部多年,甚少出错,实乃国之栋梁,还望太后能够网开一面!”
能让首辅大臣左良成亲自帮忙求情,沈书辉的能量可见一般。
在礼部坐冷板凳多年,纵然当上辅政大臣,已近一年,可也就近日才真正掌握实权,切实看到一展抱负的曙光,孔真平岂愿就此放手。
“左大人此言差矣,少做、不做,的确甚少有机会出错,可户部多年来,实事做得少,支出可不少,禀告太后,臣近日监管户部,正派人整理近年的帐目,已发现数处错漏,奏报到内奏处。”
内奏处已被洛薇进行过大清理,新进官员再不敢似过去般,只遵几位大臣的吩咐,将大多有关民生政务的奏折,都交由众大臣议定后,再呈到太后那里,或是直接发蓝批。
送到洛薇那里的奏折,以请安折为主,其它奏请的内容,要么无关紧要,要么已被批示,只需洛薇盖章落印。
失去对内奏处的绝对控制权,对以首辅为首的众臣而言,实在有太多不便,孔真平此言此举,无易于是在挑衅,下朝之时。
左良成一改往日见人就笑的风度,对孔真平冷笑道:“孔大人近来,可真是春风得意啊,太后毕竟年轻,做事难免有些冲动,可孔大人乃是经验丰富的老臣,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吧?”
“先帝真是英明,太后虽然年轻,却生有大才,且还慈济天下,一心为公、为民,是我等做臣子的福分,为太后分忧,乃是臣下的分内之事,岂有不妥之处!”
本来袖手旁观的何昌见状,笑道:“老夫还真没料到,向来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孔大人,竟有如此一面,孔大人的赤胆忠心,就不知,永安公他们可知道啊?”
第104章 祸国殃民的太后 07
事实证明,孔真平的忠心, 只有太后知道, 永安公并不知道, 所以,洛薇随后就在御书房中接见她的祖父。
“祖父请免礼!”
永安公却执意施礼道“太后是君,老朽是臣,臣虽忝为太后之祖父,这君臣之礼, 也不可废!”
“看来,祖父是要与孙女疏远了啊!”
“太后如今是太后, 臣是臣, 臣岂敢与太后疏远!还望太后莫因置身高处,与老臣疏远才是!”
但凡可以,洛薇都不耐烦这么与人打机锋,可她如今锋芒初露, 积蓄的实力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实在不易与这些人撕破脸。
“孙女能有今日, 全赖祖父与外公为我张目,孙女时刻不敢忘记, 岂会与您疏远,祖父若这么想孙女,孙女可就惶恐了,毕竟皇帝非我亲子, 我一介女流,不管在什么位置上,娘家始终都是我的根本!”
永安公闻言,这才脸色稍霁,站直身体,在洛薇殷勤的示意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太后啊!这治大国,如烹小鲜,步子万不能迈得太快,你还年轻,对官场上那些,都不熟悉,那每一位,在朝堂上排得上号的大臣,身后都牵连着一大片,远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那沈书辉是什么人,历经四朝的元老大臣,是你随便能动的吗?”
洛薇低头做出不忿状,“他不听话,不愿意干活,我也就是让他回去歇歇,又没有治他的罪,以我的恼火,本来是想罢了他的官,没想到他这人能耐还真大,还没怎么着他,个个都出来给他说话,连祖父您,现在都被给请出来了,他与那什么巴罗思相互勾结,倒卖盐、茶的事,我都没追究呢。”
“你确定是巴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