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言痛到差点以为自己会晕死在那里,然而他一直活着,感受着这种铺天盖地的疼痛感。
孙强民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每一拳都代表着他的愤怒。直到子言被打到躺倒在地,连动弹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孙强民一直紧闭地嘴出声了。
“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叫我哥?那阿红就是你嫂子,你也下得去手。你们两个贱男贱女,阿红是我供着读完大学的,你呢?你去年家里欠的那笔钱是不是我替你还的?”
孙强民哭了,他抓着赵子言的头发,提起他的目光:“你们都当我是傻子?赵子言,除了你,我替谁还过钱?我不是傻子,是拿你当兄弟,所以我从来不怀疑你。”说完,他又呸了一声,骂道:“我他妈就是傻子,竟然拿哥个畜生当兄弟。”
孙强民将赵子言的头重重砸在地上,走前用力踢了一脚。
赵子言看着孙强民的背影,心里一时又是羞愤,又是难堪,还有一点后悔。
他躺在巷子里和一只死狗一样,但是,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昨天还好好的,如人生赢家的他,今天却一切都完了。
“感觉如何?”
正在赵子言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声。赵子言一愣,转头看去,只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让他非常熟悉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白色娃娃脸衬衫,浅蓝色铅笔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
又年轻,又精神。和此时躺在地上的赵子言天壤之别,她走到赵子言身边,微笑低头看他。
巷子外昏黄的路灯光清晰的将她的模样印在赵子言的瞳孔上:“罗、罗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