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不是,不应该,我刚刚……

我刚刚……

我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电脑?好像和电脑有关……不对,没有电脑。刚刚是……是什么来着……

头好疼。全身都疼。

“您醒了?”

我闻声转头去看,却不知道这个动作牵引到了什么伤处,后背顿时钻心地痛了起来。我疼得吸了口冷气,紧紧把头抵在枕头上。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戴着氧气面罩,每呼吸一次,半透明的面罩上都会泛起薄薄一层浅雾来,喘息的声音都显得分外厚重。

“您别动,背上的伤有点重,身上的多处骨折刚处理好,得先静养一段时间……”

我艰涩地开口:“骨……骨折?”

“还有些别的损伤,总体来说不算太严重,恢复到正常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用担心。”

我动了动酸涩的眼。那人一身白大褂,戴着同样雪白的口罩和卫生帽,正垂头看着我。他这个动作正好背光,露出的一双眼就恰好隐没在了阴影中。

我还想问些什么,后背又隐隐刺痛起来,只得龇着牙不再动弹。

有什么不对。是哪里不对?

……光亮。我所不适应的光亮。

一股不适一点一点地逼迫进了我的骨髓,把我的感官从温软的床上拽向另一个地方。窒息,压迫,狭窄,黑暗……

我嘶声喘了口气,力气还没恢复的十指死死揪住床单,这才勉强把知觉留了下来。

“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