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肆地宣扬着他的“慷慨”。]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坐在他的身边。我简直想扫开那些麦克风,再在所有摄像头下狠狠地揍那个混|帐一顿,让他看看究竟是谁该可怜谁,但我没有。离开了会场之后我就后悔了,可我不能回头了。]

[他们都是这样,只能看见我的残疾,自认为仁慈地让我,殊不知这些畸形的同情才是对我最大的恶意。]

[我后来喜欢上了玩网游,因为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屏幕对面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刚开始玩剑三不久的时候,在成都切磋了一整天,输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得我想大笑——在这里,不管我是输是赢,都和我的身体状况没有关系。本来我的人生就应该如此。]

[我对pve不感兴趣,一上线就奔向pvp活动。我本来就擅长这些竞技的东西,时间一长,手法也就娴熟了起来。jjc打到了满段,切磋也基本全胜。帮主是本服知名pvp,看了我切磋就要和我对打,结果我三胜两负。]

[他很惊讶,也很欣赏我,开始和我称兄道弟,开玩笑想知道我更多的个人信息,说下次帮会活动的时候可以碰个面。]

[我不敢说。我本人没有和游戏里一样低调,名字一搜就什么都出来了。我只想让别人保持他们对我的印象,好也好坏也罢,只要不掺杂对待残疾人的感情。]

[同时,我也怕别人对我太好奇。人只要好奇得狠了,就什么都挖得出来。于是,我拜托帮主不要声张我的技术,让我在帮里当个透明的就好。他答应了。]

[那次和纵歌的删号战,帮主让我去了。说实话,我很期待——既然能赌上自己的心血号,他肯定会毫不保留地投入比赛。]

[可我没想到他会反悔。]

[我受不了他出尔反尔,更受不了他污蔑我作弊。他玷污了比赛的本质,居然还要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