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又喊了他一声,可他的身影依旧遥遥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那一瞬间,我心里有了无数猜测,但我一个也不敢去细想,一个也不敢相信。

我只想要他回答我。如果他之前都没有骗我,就回答我。

红脸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了么怎?”

我颤声问:“除了吃黑王,我们还有别的赢的办法么?”

“当然没有。”头顶上的巨脸笑了起来,“怎么,白王还能有不舍得吃的黑子?”

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它的头往下伸了过来,拳头大小的眼睁在我面前:“为了让这局棋更有趣一点,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没躲,紧抿着唇,泪眼狠狠地瞪着它。

“如果白方能吃掉我十个黑子——十个,”它眼睛一弯,“我就把善的手还给你,顺便告诉你我们和纵歌有关的记忆。但在这之后,棋局还是会继续,直到一方的王死为止。”

它这句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就算我有命杀它十子,有命拿到我需要的东西,我也可能没命从这里出去,之前的努力权当白费。这是它的慷慨,不是交易,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可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条件是,我要杀了江珩。

开什么玩笑!?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巨脸的笑意狰狞了起来,血口一张,我脸上尽是它说话时喷来的腥味:“想不杀他也可以。”

我连忙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