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浑身不舒服地琢磨时,身后卧室的灯吱吱两声,灯光突然暗了半截,晦暗莫名。

江珩沉吟片刻,又问:“还有下半句吗?”

“……死也不明白为什么秫米只有三斗……”

话音刚落,灯噗一声灭了。房内所有的光源顿时只剩下了面前亮得刺眼的电脑屏幕。我也隐隐感觉自己身后多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听他在电话里吼了我一声:“齐不晚!不要回头!”

我身体僵硬地盯着屏幕:“阿珩……”

“千万不要回头!”

我拿着手机的那边肩上一阵凉意。我拼命地忍住回头的欲望,可余光还是瞥到了肩上的东西。

那是一只发青的人手,皮肤正如鱼鳞般剥落。

我怕得呼吸都在发颤,江珩的名字滚到了舌尖,被我咽了回去。

“为什么?”那声音嘶哑,活似指甲在黑板上刮出来的声音,“为什么秫米只有三斗?”

“不晚,别说话。”

我死死咬住下唇以防自己尖叫出声。

“为什么秫米只有三斗?”那东西又幽幽问了一遍。

见我不作答,它狠狠掐着我的肩胛,发了疯地在我耳边尖声嘶吼:“只有三斗——!”

我被吓得哭喊出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