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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山中小道。

御槌高志亢奋地在约定的位置来回走,表情中夹杂着愿望即将达成的狂喜与野望。

长期被关在监狱中的他san值并不高,如今更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但是他没有终端,并不知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差,像是一条疯狗,目露凶光,嘴角流着恶心的涎水。

不远处发出灌木“簌簌”的声音,带着白色毡帽的俄罗斯人慢吞吞走出来,一阵风卷过,孱弱地压低身体咳嗽着,咳声低弱无力。

御槌高志:“我把人带来了,我想要的东西呢?”

“咳咳,我要先验一下货。”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捂着嘴的手,语声幽幽道。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御槌高志脑子已经有些不理智了,但是话说了一半,他突然背后一寒,闭上了嘴。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抬起血色的眼睛望着他,那双血眸中沉了拭不去的血,仿若累累白骨堆砌成山,黑鸦盘旋,血流成河,同时,御槌高志听到一道道不可闻的呓语,眼前出现黑蒙。

他手中拎着的推理蓦地掉落,他捂着头大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眼球暴突,轰然倒地,四肢在草地上痉挛。

一只布满黑色纹路的手从披风下伸出,打算接住那本推理。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看到手背上的黑色时,突然停住,默默缩回指尖,血色的眸子盯着在地上抽搐的御槌高志好一会儿,披风下探出另一只手,缓缓向着他的脖颈按去。

好像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下一刻,抽搐的身体浑身瘫软,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