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有中原中也及时赶过来支援,但是静冈这里受伤的人仍然很多很多。
他们看着其他房间中,伤口惨不忍睹的病人,尤其是重症中一部分没来得及撤退的普通病人,浑身的温度已经上来了,但是他们却没有什么办法,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有什么药能够驱除伤口上的污染就好了,只是外伤的话,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是专业对症,但是这种污染性伤口,他们甚至连开刀都没办法,因为污染会随着伤口的血液进入深部的内脏,而脆弱的内脏根本无法承担这种污染。
不开刀,有些伤治不了,开刀,病人可能面临更大的风险。
就跟髋关节术后的老年高血压病人,要预防术口出血、脑出血,但是因为静脉血栓的风险,又要预防应用抗凝药。
这其中的问题,是需要医生谨慎又谨慎判断的。
任何的失误,都有可能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隔离区内的医生和能力者一样,都是轮班制的,否则长期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又长期直面惨烈的生死血泪,只会是恶性循环,他们不在一线,但是在战线的后方,他们同样在默默奉献着,和很多幕后工作者一样,都值得尊敬。
···
凌晨,平川雅集一手托着腮,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继昨晚熬夜后,今天晚上他决定继续肝。
国木田独步起夜的时候,看到书房内有几许光亮,就看到平川雅集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皱起眉,心想:怎么趴桌子上睡着了。
他想去叫醒他,但是他知道平川雅集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时,会有强烈的心悸感,踟蹰着不知该不该进去,让他到卧室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