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嗓音喑哑道:“好了。”

平川雅集想要捂住酥麻的耳朵,也想要往后退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

但是他们站在别人家狭小又隐蔽的阳台外沿,他基本上是垫着脚尖,完全靠中原中也才能够站稳,一点都拉不开距离,只能任由刚刚还寒颤的身体一点点沾染对方炙热的体温。

这一刻,中也似乎有种异样的强势。

他不禁手心濡湿,睫毛和心尖像嫩豆腐一样颤抖。

这是一场意外的博弈。

在博弈的最后,他像鹌鹑一样缩起身子,企图用柔软的羽翼抗拒对方的攻势,却被毫不留情地撬开外面的贝壳,十指指缝相贴,柔软的指腹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抓住。

平川雅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很明白空气中蠢蠢欲动地是什么欲,念,但是他脑中空白,生不起半点反抗。

他颤着指尖低下头,夜风吹散他的长发,露出一截皓白柔软的雪颈。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忍不住在对方颤抖的颈上留下点点红,痕,或许是被凉水压下的药意还在体内残留,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带着燥火再次袭上脑海。

直到,他注意到对方忍不住靠在他身上颤抖,却因为他们正站在一个仅容一脚掌之地的半空中,无法拒绝他的时候,他的理智才终于清醒,心中懊恼。

啊,欺负过了头。

毛绒绒的尾巴扫在他脸上,带着一抹嫌弃的意味。

他抬起头,看到被两人忽略的赤也爬上雅集的肩头,睁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中原中也似乎能够读懂里面的无语。

欲,念纯粹的荒神不理解他为何突然退缩,明明在它看来,刚刚中也的野性直觉已经占据主要思想,而对方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