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睡衣洗澡。

虽然他给盛臻那个伤患人士洗过很多次,但轮到给变成伤患的自己洗时,他还是沾湿了伤口纱布。

他有些懊恼,匆匆洗漱好后,就出了浴室准备换纱布。

但不恰巧的是,他跟盛臻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盛臻没看他,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被淋湿的纱布。

就在温枕以为,他会主动帮他换纱布时,盛臻却一把绕过他,迈进了浴室里。

熟悉的气息擦过温枕的鼻尖。

身后的浴室门也传来了锁门声,温枕咬紧了唇,忽然有些难过。

他自力更生惯了。

但来到这里后,盛臻方方面面都照顾着他。

所以,他给自己换药换纱布时,动作都变笨拙了些。

盛臻洗漱很快。

出来的时候,发梢还滴着水。

他没管温枕,自顾自地在另一边吹起了头发。

等他吹完后,就上了床。

往日里被他捧在手心的小梨花,现在却被他全程忽视了。

温枕动作一顿。

包扎伤口的动作更缓慢了,胶布甚至都被他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身捡起后,才心无旁骛地继续包扎。

只是他潜意识还会瞄几眼盛臻。

但盛臻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丝毫没有翻身看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