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顺着声音,转过身找人。

他一抬眸,就撞入了盛臻带着深意的目光中。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暖黄灯明明灭灭,顺着吹拂摆动的窗帘闯入的月光,染亮了盛臻深邃的眉眼。

“你受伤了吗?”温枕语气着急。

看着近日里,素来正经冷静的人变得焦急,盛臻话音一转道:“受伤了。”

温枕一顿,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但他莹白如玉的脚还没挨到床沿,就被盛臻唤了回去。

“别动。”他推着轮椅快速驶近,“呆在床上,我过来。”

温枕止住动作,就这么眨着眼看着盛臻朝他驶近。

他这模样跟平时相比太呆,成功取悦了盛臻。

盛臻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问:“小枕想怎么看伤口?”

温枕收回神,小声问:“伤口在哪?严重吗?”

“严重。”盛臻依旧笑着,“哪里都有。”

“那”温枕下意识想要给他施法疗伤,但指尖的触感迅速将他拉回已经重生的事实。

他抿了抿唇,严肃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很远,现在去要五个小时。”盛臻面不改色地扯慌。

温枕在潜意识里,就将盛臻当成一个心思纯粹的完美道侣。

所以此刻,在他完美道侣受伤的情况下,无论他说什么,温枕都会毫无条件地相信。

“那要冰敷吗?”温枕尽力地搜索着,脑中贫瘠的伤口处理方法,“或者是热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