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敏走后,沈之恒还在帐篷外面站了一会儿,男人望着不远处黑黢黢的悬崖发呆了十几分钟,回到帐篷的时候,筱白已经醒了。

“张导和你说什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沈之恒快速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借着打开饭盒的功夫垂下眼眸,避开与筱白的对视,“吃吧,补充点儿体力。”

“累死了,我不想吃。”筱白裹着睡袋,靠在帐篷的一角神情蔫蔫。

“那我喂你?”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来。”筱白一秒坐好,拿起勺子。

沈之恒的动作一顿,他放下筷子,看着筱白:“你这样,真的让我有点儿……”

“怎么?”

“不,”沈之恒哑声道,“归根结底,是我自作自受。”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只是盯着面前皱成一团的西服外套发呆。虽然筱白很想吐槽究竟有谁会穿休闲西装来深山老林,但沈之恒明显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作为一个被一路背过来的人,看到沈之恒这样低落的神情,筱白也稍稍有些心软,他犹豫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什么?就算忘记了没有提前准备,现在也还来得及啊。”

“你想要什么?”提到这个,沈之恒果然打起了一点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