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情绪确实不太平静,所以说话的语气才会比平时冲一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沈之恒道:“抱歉,但我确实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沈总,恭喜你,从此以后,不需要我了。”
他平静地直视着沈之恒的双眼,男人的神情从刚才起就很明显在隐忍着些什么,而在听到筱白的话后,沈之恒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他推在了墙角,手臂撑在筱白的耳侧,低下头,充满压迫感地质问他:“你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但尽管被男人逼到了墙角,筱白却毫不畏惧地回答:“是的。”
“或者,”他稍稍放缓了声音,到底还是心软了,给沈之恒留了一次机会,“沈之恒,你希望我怎么做?”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语气非常认真,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丝毫挑衅的意味,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怒气冲冲的沈之恒瞬间语塞。
他怔怔地注视着自己怀中的筱白,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拳,在外人看来亲密到了极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青年轻轻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冬日变成丝丝缕缕的白气,雾气朦胧间,俊秀的眉眼一时有些模糊不清。
那一瞬间,沈之恒竟有了不管不顾吻上去的冲动。
但他强行克制住了。
“我……”
他艰涩地张了张嘴,明明心里的答案已经彰然若揭,在和筱白对视时,沈之恒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他却情不自禁地走神了。
“之恒,你的爸爸妈妈现在很忙,没有空管你,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让他们担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