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小心思,等你的病情康复,我们立马去巴黎。”

苏芮没什么力气跟他争吵,红着脸,憋了半天才说出让她觉得羞耻万分的话。

“我要去盥洗室!”

埃里克愣了一下,把苏芮抱起来送到盥洗室。而他则带着医生,去了屋外,给苏芮足够的空间。

苏芮从盥洗室出来,比之前更加虚弱,针刺泄法,每日一次,直到血液里的毒素全都排出。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她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走几步便摔在了地上。

屋外的埃里克听到动静,进来将她抱回床上。

医生来给苏芮检查了情况,跟她的诊断一样,是猩红热。好在她刚刚发病,还有的救。医生教给了埃里克一些给她降温的法子,然后从药箱里拿出手术刀。

“你要干什么?”苏芮动弹不得,要不然看到医生手里明晃晃的刀,恨不得夺路而逃。

“小姐,你的病情还在早期,最好能尽快进行放血治疗,否则心肾受损就无力回天了。”

“不行!”

苏芮对这个时代的西方医术稍微有点了解,大病小病不论,放血完事。这对于苏芮来说,过于简单粗暴。

而且放血治疗对身体损伤太大了,在苏芮有把握根据以前看得医书里的针灸之法让自己康复的情况下肯定不能接受。可她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他们甚至可能觉得她用针扎自己才是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