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邓瞳还能一大早开车,把托关系从澄江带回来的活虾从荆州送到宜昌上山上体育场路让大师傅烧好,端到紫光园。今年实在太热了,即便他有气力出大钱一大早去找人,大师傅也懒得赚这个钱。
徐云风沉默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昨天市药监局有个什么主任什么长来找他,一大早出去了。”
“药监局?”邓瞳听了一愣,整个人都警觉起来,立刻一连串的便问,“姓什么?男的女的?干什么的?”
“不知道。”徐云风冷冷说。
黄坤看对方已经很不耐烦,连忙扯了邓瞳一把,将人弄回厨房,“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最烦这些东西。”
“问一句怎么了?!”邓瞳老大不爽,“老东西撒手把公司丢给我这么长时间,现在倒不能问一句了?”
“可你问我师父也不起作用啊。”黄坤好声好气劝,“不如等王师伯回来,怎么问都行。”
“问老东西我看更不起作用。”邓瞳咕哝了句,“一张嘴闭得比茅坑还臭。”
黄坤闻言,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是操心惯了,但公司你早就还给了王师伯,他做事,还不够让人放心吗?何况这段时间你忙得难得有空,好不容易今天休息。实在不放心,等王师伯回来,边吃饭边问就是了。”
“是啊,我多操心多犯贱呐,一群人就我是操心劳碌的命!”
邓瞳听不得什么操心不操心这种话,立时就像炮仗点了炸起来,阴阳怪气道。结果刚骂完,见黄坤一副闭着嘴垂眼不吭声的样子,猛的才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岔了,不禁咬了咬牙,又十分心虚的去偷觑客厅。孰料还没来得及看什么,身边人便拉了他一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