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芥川便梦到了雪。

不管是一望无垠的雪地，还是天空中飘摇的细雪，亦或是那个雪地中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的银发少年。

芥川讨厌冬天，伴随着冬天袭来的寒冷会带来和饥饿和疾病，是无价值的徒增死亡的季节。

但他看到少年低垂着自己露出温和弧度的眉眼，却在自己前往他身边的时候变得甜蜜而天真。

露出笑容的少年，就像撒娇一般的轻声呢喃着:

『龙之介。』

『我是属于你的。』

明明是最讨厌的雪天，又也许是因为伤痛影响到了他。芥川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发热，那是冰雪也无法阻隔的热度，模糊了他的理智，迷乱了他的精神。

胸口好热。

原来早在地牢的时候，在第一次看到对方的笑容的时候，他的心中便有个声音一直如同困兽般狂吠着:

『离他远点！』他会使他变得软弱。

『离他远点！』他会成为束缚他的枷锁。

『离他远点！』他会让他变得不像是自己。

它现在仍然在警醒着芥川，但此时此刻，芥川龙之介的心中却被那份蛮不讲理的异样情绪所侵占。

那份情绪使他的内心变得火热，还妄想要将他的灵魂灼伤。

他明明弱小的无药可救，但是这个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的人带来的无价值的情绪，却影响他至此。

芥川的眼神变了。

那仿佛是一个是杀了他还是独占他之间摇摆不定的选择题，他将少年摁倒在柔软的雪地中，自己也附了上去，肌肤的温度和触感传递过来，芥川将双手锁在了少年脆弱的颈部，一点点的缩紧着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