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大概是维克托从火气当中冷静下来,这位老父亲才开口跟迪兰说话。

“迪兰,你听到那家伙这么说很生气是吗?”

维克托将孩子按到冰场旁边长凳坐下,他自己本人则蹲在隔壁陪着,并且伸手拉了一下少年回来后重新穿上冰鞋的鞋带。

果不其然因为迪兰的心思不稳,那个鞋带就没有绑好,是松的。

银发青年给它挑开并且重新绑。

“……很生气,但是,”

少年低头看着大父亲银色的后脑勺,慢吞吞的开口道。

“但是你是觉得,那家伙说的其实没有错,所以生气也只是生闷气是吗?”

经验比迪兰可是多了一轮有多的维克托,在迪兰开口之前就直接把他的话给接下去了。

“嗯……”

少年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样子。他整个过程最多只能够反驳一声,筱崎是一个很好的花样滑冰选手而已,但是关于让他感觉到窒息一般压力的,冬奥会名额相关的内容,他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那么这就是问题了,迪兰。”

青年将孩子的鞋带系紧,起身坐到他隔壁,“他能够预见明天的比赛吗?他能够预见名包括你,以及其他选手明天的表现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