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从书房出来,黎浔回了后院,姬珩就命人备了马,带着几个护卫进宫去了。
皇帝年关这阵子不理政,人全天都在后宫呆着,姬珩过去见了他,还特意把他身边的人都支开了,虽然只呆了一会儿的工夫,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父子关起门来都说了些什么。
姬珩再回到信王府,天就擦黑了。
他进宫当然是报备太子妃身中慢性毒的事,即使今天太子妃没提醒黎浔,他们夫妻俩也早有打算,等黎浔今天从东宫回来就让姬珩进宫去跟皇帝说一声,说辞也好编排,就说昨日在宫中黎浔诊到太子妃的脉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国宴当前,就没敢声张,只告知了太子妃的婢女云辞,今日过去是想再精准查看一下太子妃的状况并且问问她具体的情况的。
现在天冷,府里又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黎浔懒得还要走去饭厅吃饭夫妻俩传膳就一直都是在房里的。
黎浔估摸着姬珩回来的时间,房里已经摆好了晚膳等他。
姬珩回来,她亲自服侍他脱了大氅又净手,随口问道:“如何?陛下作何反应?”
姬珩接过温水打湿的帕子擦手,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你希望他作何反应?”
黎浔听过也就罢了,没再继续追问。
而约莫是为了求证太子妃的真实身体状况,次日皇帝就亲下了口谕派了太医去看太子妃。
皇帝的旨意叫太医登门给她看病,太子妃是不可能拒绝的,黎浔饶有兴致的听着那边的消息,结果太医回宫复命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宫里再没了后续的消息。
说实话,黎浔是打从心底里有点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