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咬着唇,心跳如雷,看见他眼底慢慢浮现水光,水汽氙氲,脸上跟着越发的热。就连掌心亦是阵阵的热。

如鸦羽般漂亮的睫毛染上泪珠,一张脸美得不真实,近乎妖异,像除夕那晚齐齐绽放的绚丽烟火般,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好看得教人双手发软,指尖发麻,移不开视线。

宫婢们备水时,沈星阑已套上长裤,随意靠坐在榻上,单脚屈膝,慵懒地将躲在锦被里的人捞进怀中。

"饿吗?"男人微哑的噪音透着蜃足的懒散。

苏长乐觉得有点奇怪,稍早前在膳厅,她分明闻到一丁点味道就-阵反胃,可方才鼻尖萦绕着沈星阑独有的气味时,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饿。"沈星阑带着她进浴间时,她说。

两人沉入水中,沈星阑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额∶"洗完便去用膳。

苏长乐红着脸,嘟嘴哼道;"手酸死了,没力气用膳啦。"沈星阑抿嘴,闷闷的笑了起来。直到被苏长乐泼了一脸水,才稍稍止住了笑。

沈星闻伸手刮了刮她的秀鼻∶"囡囡手酸是孤的不对,孤喂你便是。"

苏长乐听着他过分嘶哑的笑声,躲进水中的半张脸都还是红的。宣帝后宫妃嫔众多,对于宫中贵人有孕时要如何准备膳食,可说了如指掌,-听太子妃闻不得肉味,当下就又换了一套膳食。这一次苏长乐用膳时,果然不再像刚才那番恶心连连。虽然菜肴十分清淡,却极为美味,一点也不难吃。就在苏长乐刚吃完半碗暖胃的粥,秦七便进来禀报,说慎刑司掌事来访。

如今时辰已不早,慎刑司掌事亲自前来,想必是爆竹一案有了进展。

沈星阑放下碗筷,看了苏长乐一眼。

"太子哥哥去忙罢,"苏长乐弯眸,抿唇笑道;'我先吃,待会儿你谈完我若吃完,我就看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