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枪打在花瓶上,花瓶碎裂在桌面上,路夭夭在附近摘来的野花散落满桌,水“哗啦啦”的流地上。

路夭夭直接被吓哭了,她秒放开手里的衣摆,瑟瑟发抖,不敢看琴酒。

琴酒,“……”

“我也是一个恐怖分子,一个残暴的恶人。”他用冰冷决绝的口吻道:“离我远点。”

最后一句一出,路夭夭突然又没那么怕了。

“没,没关系,反正你杀的都是小鬼子,我就当没看到。”路夭夭努力自我安慰,“你还是个好人。”

听懂了“小鬼子”是什么,还算个好人的琴酒,“……”

路夭夭又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不会家暴?”

琴酒直接气得拿枪抵她脑袋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如果不是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我早杀了你了。”

“那……”路夭夭瞅着他,小心翼翼的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报答我。我们试试。”

琴酒咬牙,“……不想试。”

琴酒很冷淡,但路夭夭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杀意,这让她的胆子不知不觉又大了一些。

她往地上一坐,抱着琴酒的小腿,可怜兮兮的哭诉,“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就娶了我吧!我很听话的。”

琴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求婚的,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试着把脚抽出来,但路夭夭不但不松手,还把腿也盘上去,直接坐到他脚背上。

其实处理路夭夭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枪杀了。像她这种黑户,连处理尸体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