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到了陌生的地方,她没哭。
面对生存困境,她没哭。
杀了人,她也没哭。
可当琴酒没了反应,她终是没忍住,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普通女孩,突然经历这一切,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活着,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明明已经满七天了,为什么救援还不来?为什么?”
无助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落在他的脸颊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绝望,琴酒恢复了一点意识,缓缓撑开千斤重的眼皮。
“哭什么?”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死了。”路夭夭紧紧抓着他的手,仿佛在抓住自己的生命。
“还活着。”琴酒淡淡道。
“你不能死。救援马上就来了,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路夭夭语无伦次的说着,抓着他的衣领,像只不安的小兽一样咆哮,“我不允许你死,你必须给我活着。”
稚嫩的女孩,乱糟糟的头发在头上扎成丸子,面色苍白憔悴,又脏又乱,别说美丽,连清秀都算不上。
琴酒的心脏却不受控制的为她变快。
不知何时起的心软,在她不安的咆哮中,变成了沉重的爱。
“我还活着。”他缓缓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将她的头按在心脏的位置,“你听,它还是那么有力。”
“砰、砰、砰……”
强力而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声,隔着单薄的衣服,传入路夭夭的耳朵里。
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整个脑袋都在跟着他胸腔的鼓动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