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身手很好,好几次差一点就要碰到诸伏景光的脸了;诸伏景光也不差,每次都能及时避开安室透的魔爪。
两人打了个平手。
月光下,两人站在甲板上,相对而立,海风将他们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安室透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个假琴酒打架时的一些招式习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安室先生,你过了。”诸伏景光并不想和昔日的小伙伴如此针锋相对,心情很不好,“你确定要为了知道我的身份惹恼琴酒。”
诸伏景光的有恃无恐让安室透犹豫。
他甩开心里的情绪,面上却一派淡然,“伏特加跟了琴酒六年,对于他的背叛,琴酒毫无反应。你又能在琴酒心里占多少位置?”
诸伏景光被恶心到了,“我又不是黑泽夭夭,不在乎有多少位置。”
或者说,在琴酒那种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那才真的是让人寝食难安的恐怖事情。
他脸上那一瞬间的扭曲,并没有逃过安室透的敏锐的眼睛,这让他产生了很极大的兴趣。
他向前两步,更加靠近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跳动的玩味的光亮,“你讨厌琴酒?这还真是新鲜。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恶心?”
诸伏景光,“……”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讨厌了?想揍一顿。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不如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安室透试探道:“你,到底是谁?”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透露一点。
他道:“我是黑泽夭夭的人,假扮琴酒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