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大的关系,迷药和接连的打击,导致片桐信一郎的精神很不好,虚弱的躺在床上。

竹下贤守在他身边,能明显看出手腕上有捆绑过的伤。

永山岛明红着眼站在床尾,抱怨着:“自从小师弟进门,无论是重要的场合,还是学术研讨,老师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什么都让他去。”

“是,在学术上,我们没有他的天分,但我们从不曾懈怠,常常为了老师的一个想法,一点数据熬十天半个月。难道这些老师都看不到吗?”

片桐信一郎的目光在两个跟了他多年的弟子身上流连,虚弱的喘着气,“你们心有不满,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怎么说?让老师不要把我们当成竹下贤的私人保姆吗?”永山岛明愤怒的质问。

“咳咳咳!”片桐信一郎剧烈的咳嗽着。

三个都是他的学生,都像他的孩子一样,好好的兄友弟恭突然闹成这样,年迈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我和大师兄也是您的学生……”

“闭嘴。”永山岛明还想说什么,被小山内松强行打断。

小山内松在师兄弟之间还是有威信的,永山岛明也愿意听他的。

“老师,您不必动怒,这都是必然的结果。”小山内松很平静的说:“我马上就四十了,跟了老师十几年,在学术上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了。本来这次的研究成果,我们都能跟着沾光,履历也能更好看。”

“虽然这次的宴会不算多正式,但却是老师发表成果后第一次宴客,选择小师弟作为发言人,老师可想过我们?”

片桐信一郎沉默的看着这个如他儿子一般的学生。

“老师和小师弟很像,心思都在研究上,所以才注意不到这些,我明白。”小山内松像平日的闲话家常一般,平静的揽下一切,“计划是我想的,岛明只是气不过帮我,老师就原谅他这一次。警方那里,我去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