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拉水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阿阵,你看着我点,我觉得我不行了。”黑泽夭夭虚弱的说,脸上毫无血色。

黑泽阵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散漫的催促,“快点拿,不然我就放手了。”

“别放。”黑泽夭夭叫着,努力划水。

木托盘就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感到腰间的手在缓缓松开,黑泽夭夭急红了眼,“别放,我是在给你拿酒。”

她叫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两只手一起划水。

木托盘总算漂了过来,黑泽夭夭两手抓住,喜极而泣。

太不容易了。

然后她就发现……

“黑泽阵!”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黑泽阵淡定的收起勾着托盘的脚,眨巴着纯洁无辜的绿色眼睛看黑泽太太。

“你怎么能这样,我是在给你拿酒。”黑泽夭夭委屈的抱怨,恨不得一巴掌抽那张俊脸上。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虚。”黑泽阵低垂着眼眸,神色哀伤。

男人这种奇怪的自尊心,黑泽夭夭还是懂的,只是她没想到,黑泽先生居然如此在意。

她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温柔小意的给黑泽先生满上一杯药酒,双手举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