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摸。”黑泽夭夭一把拍开脖子上的手,气呼呼的发动车子,离开小公园。
小小的金龟车,速度也像它的体积,慢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
离开昏暗的小路,进入喧嚣的都市中,霓虹灯或明或暗的透过车窗照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彩色光点。
“我问过,就一个问题。”黑泽夭夭突然开口。
黑泽阵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向她,等待着答案。
“黑泽先生这次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太太的事?”黑泽夭夭平静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有些寂寥,“每一次你回来我都会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但在你的心里是没有。像每一个出差在外的男人一样,没有做出对不起家里妻子的事。”
那是什么事,不言而喻。
黑泽阵定定看着专心开车的黑泽太太,一颗心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永远充满朝气的人,褪去欢笑的模样,沉静如水,安静得可怕。
刚见到的黑泽夭夭胆小又怯懦,却又敢抓着他的手要他救她。
海上依偎的日子,她又是坚毅果敢的,明明第一次拿枪,就敢对准那些靠近他们之人的脑袋。
得救后的她,无助又绝望,仿佛他不答应娶她,她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令人深刻却又弱小的模样褪去了,只剩下比烈阳还耀眼的热情,仿佛要灼烧进人的灵魂。
这一刻,黑泽夭夭再一次用事实告诉琴酒,烈阳再耀眼,也是有黑子的。
“既然如此没有安全感,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段没有未来的婚姻?”黑泽阵看着她,语调平静。
“两颗冰冷孤寂的灵魂,妄图互相取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让自己暖起来,不是吗?”黑泽夭夭道:“只是,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零度的冰。直到这一次我才知道,我是零度,你却是负一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