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中,漫天星空下,黑泽阵深深一口吸完半根香烟,尼古丁刺激着神经,总算让他没那么头疼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黑泽阵做出今晚的第二次妥协,他咬牙切齿道:“你和我老板同时掉进海里,我当然是救你,毕竟可爱的黑泽太太有深海恐惧症,不救是会被淹、死的。

琴酒狠狠咬重“淹死”两个字,一副恨不得黑泽夭夭下一秒就会被淹死的样子。

黑泽夭夭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语气,甜滋滋的笑着,“我就知道黑泽先生最好了。”

“呵!”伯、莱、塔已经冷了太久了。

黑泽夭夭深谙打一棒给一枣的道理,主动解释道:“山村岗责我知道,他是我的委托人。”

“委托人?”黑泽太太和这样的词扯上关系,还真是违和,“你一个家庭主妇,还有委托人?”

“天啦,你在说什么?”黑泽夭夭惊呼,“我什么时候成家庭主妇了?”

“别扯话题。”黑泽阵揉着额头警告。

跟她聊天,简直就像跟个孩子聊天似的,头疼!

“这件事得从三年前你送我红宝石项链开始说起。”黑泽夭夭娓娓道来,“你第一次主动送我礼物,我很开心。这一次是你主动的,不像之前是我开口要的,意义完全不一样,我就想自己赚钱给你买一份礼物,不用你的钱。”

“重点。”黑泽阵提醒。

“重点就是,当时我正在读大学,老师刚好教到催眠的部分,我小有成就,就用催眠治了几个病人。因为效果太好,一个家属就向我介绍了山村岗责。”

“山村岗责出价一亿日元,而我看上一个英国手工大师做的纯手工礼帽,正好需要一大笔钱,于是我接了他的委托。”

黑泽阵,“……”

“我记得,你大学是在静冈上的,一个花钱就能进的垃圾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