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虽然说出了口,心中却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基本只能等着——这种想要造反的人,那不是一两日就能策划好的,自然在一开始的消息传达到了过后也不差这几日时间,信件已经快马加鞭着人送往京城——不然也不能把晏亭当做送信的工具人吧?
要知道,这非常消耗内力,更何况这还是一整个夜晚的枯燥‘旅途’。
但他们现在只能等待赫连春水回来,然后……再然后会一同回京城?贸然掺和到这件事当中,当真让人有些不知该何时,或者是如何抽身。
他这边愁容满面,其他几位却已经在练剑或是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了。晏亭与苏梦枕对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后就上了街:一是等待实在枯燥;二是后者的身体也实在是亏空已久,不该长时间练剑,体力会不支。他领着苏梦枕直奔药铺,娴熟的报上了不少药材的名字,连那几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铺子里的学徒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惊奇的发现了什么,但仍旧未言,老实地抓了药材还给称量好,分了几副分别装起来,没什么表情,很是端得住。
苏梦枕立在药铺柜台处,直到晏亭要付钱的时候,他立刻制止,自己拿出了钱财来付钱。
对上晏亭的眼神,他轻柔地颔首:“还是我来。”
晏亭不欲计较,便收回了钱,提起了药包。
苏梦枕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毕竟怎么看着药都不是抓给陆小凤和晏亭自己的,更不会是给赫连春水小将军的,那肯定就是给他自己的,这是晏亭对他隐晦的关心。
哪怕晏亭不说,他也知道,不过他并不会因此多说什么,毕竟他们都还是很含蓄的,还会给人留下些许的余地。若是真的不是给他的,苏梦枕也不至于难堪,只不过是朋友间的帮忙罢了。
更何况久病成医,他对自己的身体也多少有了解,自然是知晓自己气血两亏,方才那药基本上皆是养血补气的。
苏梦枕没有多言,脸上却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来,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