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与洒脱被他们带走,热闹也随他们而去,而对此时的晏亭来说,只余安静,还有一种随之而来的‘果然’,身边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又归于他这七八百年来的平淡。

修仙,修的是仙人,是本我,亦是孤独,只有耐得住孤独的人,方能通过修仙的独木桥。

就像渡雷劫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去扛,便是这么个道理。

可修无情道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晏亭自身,也是又渴望被关注又会为此感到害怕的矛盾性格。

他微微垂下眼眸,把折扇揣起,脚尖轻轻一点,瞬间腾飞三尺有余,竟不知他如何在空中借力,又轻轻一点,便飞掠那三层高的酒楼,只在屋脊踩了一脚,忽而飘然远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不免发愣,看得一旁经过的普通百姓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是看错了吗?还是错觉?

但等他们再定睛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

晏亭几步便错开了众人视线——还好楼顶没有规定不准借力让江湖人行走——很快窜出这条街,又远去了,消失在城外条曲折的道路上,消失在远处雄伟的山川之中。

很明显,他不打算走寻常路,至少他不打算走官路,在他眼里,比起那尘土飞扬的官路,他宁可翻山越岭。

不过这边的山也没有很高,至少大部分是,这也方便他施展轻功了。

峨眉山?是个很近的地方,今晚他便能到!

到不了他也别叫什么修仙者了,顶多能叫一句修行者罢了。

半天前,珠光宝气阁附近一间破败的神庙中。

“天青……你帮我个忙可好?”,上官飞燕倚靠在霍天青怀中,柔声说道,“这计划实在是变数太多,你是我最后的办法了……不然计划便要失败了,那我与你的承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