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露露安慰你,“动物和人是不一样的。就算你离开很久,再见面也认识你的。”
你没有接话,说起了别的内容:“而且当时分别前我还骗它了。我对它说「待会儿见」「绝对不会食言」,然后就再也没出现。”
露露:“……”谴责的眼神。
她说:“虽然动物听不懂……但说到没做到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哦,你要好好道歉。”
“如果它听得懂呢。”
“嗯??”
微风拂过,挂在房梁上的风铃发出清脆响声。
你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棉花上。
“它会因为欺骗而生气,愤怒,重新回到付出信任之前的警惕和凶性,或许会比从前更甚。”
“如果还认识我……”
迎着露露疑惑的表情,你微微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说出的却是毛骨悚然的话。
“说不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我。”
你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和大小姐完全不同的脸,又摸了摸额头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放下心里的惆怅,唇角漾开一个淡笑。
“算了……”
第二天,剧团人员都忙着准备表演道具,杰西卡急匆匆地赶过去结果忘带一叠道具,你把它们抱起来,准备给她送过去。
表演场地相当陈旧,你踩在木板上都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呻?吟声,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破掉。
灯光忽明忽暗,老旧的灯泡发出「滋滋」的声响,你的影子也跟随光线一起反复拉长、收缩。
当你走到二楼的过道时,余光瞟见扶手旁似乎站了一个人,下意识抬头看去。
红发少年百无聊赖地趴在扶手上,腹部还缠着白色的医疗绷带,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神冷淡地看着下方排练节目的剧团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