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七老八十的名士,去逛青楼,居然缩阳入腹,这下子可是名满京都啊……”
鲁轻财也听的有趣,叹息道:“当年在文渊阁,每月只有微薄饷银,只能与同僚谈论天下,哪里去的起这等销金窟,说起来,这京都诸事,我还不如你见识的多。”
苏文笑道:“大人过谦了,如今大人为一方父母官,已经不复当年,说不定哪天便被调任京都。到时自可纵情潇洒。”
鲁轻财微微摇头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我这外放的七品官,不比那京都的五品来的舒服?这庸县之中,便是我说了算,去了京都,五品官都不如宰相府的一个管事!”
“大人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县令啊,总要高升的。”苏文拍马道。
酒劲上头,鲁轻财有些感慨:“当年出了京都,怀着一腔热血抱负,可是来到这地方上,才知道,当官没那么容易。不说别人,就你们这些武道宗门,皆可拿我性命威胁,地方豪族,更是只手遮天,上头官员,得要打点孝敬,下面官吏,都指着我能给他们弄点油水。这官不好做啊……陈秉忠为什么死?不识时务罢了!”
苏文眼神一凝,陈秉忠正是隶州的赈灾官吏!
不过苏文没有追问。
他知道,有些话,鲁轻财自己说可以,但是他不能问。
鲁轻财也没有深说的意思,只是感慨一句,再次把话题引向风月。
众人喝酒聊天,到是快活,只是苏文很清楚,只怕这些人出了衙门,便要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另外一边,平叛的大营中。
吴困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吴烈则是看着地图。
“父帅,明日孩儿领军从木鱼岭绕过敌军,待父帅大军进时,我再从侧翼杀出,您看如何?”
吴困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道:“随你高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