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面上难得不自然些，但那只是一瞬间，接着他像是在找到一个有趣的事，好奇这两个字快从嘴角溢了出来：“我帮过的人很多，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谢沂就算是面色平和的时候，也因常年浸润在战场的缘故，眉骨间有一丝杀意，纵然不太明显，可这股凛然的气质就让旁人不敢靠近，可林曦不同，她因过去的缘故见过太多这种天生反骨的人，所以她可以用平常心来面对谢沂。

林曦比划：当殿下出现在那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证明殿下的慈悲。

林曦不想直接回答谢沂，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可谢沂是个很通透的人，他自然能从林曦的这份行为上察觉她的情绪，于是他终于收起玩味的心思，劝诫道：“其实从你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他身中奇毒还能安然地救下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人物能做到的，而到了京中，在贵女中仍不落下成，这份能力和那医术想比，更是艰难异常，可面前这个女子都做到了。

谢沂难得觉得心里悸动了，和那时的分别不同，那时林曦也只仅仅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却肆无忌惮闯进了他的心底。

真是难得的心动。

但他不会直白说出自己的心思，她眼底是冷的，仿佛和感情搭不上边，他要是不小心表露自己的感情，反而会被拒之门外。

他接着刚说的话道：“可有些事，不该怎么做，人外有人，要是跟上的不是我，或许你的秘密会制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