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没有走到景王夫人身旁,只是低声说:“多谢母亲养育之恩,瑟儿无德无能,无以为报,今日是与母亲做告别的,瑟儿已经和茗绘大师约好,明日就去庙内静修,为景王府祈福。”
景王夫人心口一热,茗绘大师是一位女道长,自幼云游四海,而后在京城一处姑子庙定居,她道法高深,景王夫人闲来无事,常去姑子庙祈福,可林瑟的话意绝不是简单的去一趟就回,怕是要长久的留在那。
“景王府家大业大,哪里养不起你呢。”景王夫人疼惜地说。
林瑟却跪下了,她声音哽咽:“瑟儿平白享了十八年的福,这十八年是瑟儿偷来的人生,我留下,曦姑娘该如何自处,其他人又如何自处,母亲你要如何自处。”
她重重地磕了头:“求母亲看在这么多年的母女情谊上,让瑟儿去吧。”
景王夫人捂着手帕哭了,快速走到她面前,扶她起来,道:“快起来,那用得着这样呢。”
“母亲一日不答应我,我就这样跪着。”
“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林瑟得到景王夫人的回答,她终于抬起头,额上是用力磕出的伤,眼尾还含着泪痕。
她们依偎在一起,又说了一会话,林瑟出来了,林炽正从外面等她。
“母亲她…”林炽欲言又止。
“没什么,瑟儿只是求母亲答应我一件事。”林瑟垂头说。
“那你好好休息。”林炽想说什么,就像之前一样,可林曦来了,他就知道,他和林瑟回不到过去,她不再是他毫无顾忌宠着的妹妹。
林瑟点了点头,接着她淡淡回了一眼:“望兄长对曦姑娘好些,她和哥哥才是血脉相连。”